從特殊的地理位置窺見揉合東西文化的俄羅斯
by 黃宗玄

 

圖片取自:Pixabay


俄羅斯,橫跨了歐洲與亞洲大陸。在更早的時期,領土還曾經橫跨了北歐的芬蘭、烏克蘭、立陶宛、白俄羅斯、波蘭等等國家。這個特殊的地理位置,可以說封閉了跟西歐各國的往來,增加了東方亞洲的影響,也足以產生俄羅斯的獨特土壤和風俗民情。


有別於台灣,俄羅斯與海洋並無直接相接。這讓俄羅斯的發展受阻,也使其在思想和習慣上,趨於保守及變動性低。然則,經歷了彼得大帝、凱薩琳大帝的西化運動,整個俄羅斯產生了本質上的改變。事實上,早期的俄羅斯是由城邦構成,與德國雷同,由基輔羅斯、立陶宛公國到莫斯科公國,一區塊一區塊地前進和發展,雖然被蒙古統治了240年,最後才脫離,而過渡到個別化的發展。不過,這種承襲東方治理的規範下,讓俄羅斯的政治環境跟西方迥異。


對西歐來說,彼此間的訊息和互動總是快速許多,不管在宗教、文化和藝術皆如此。因此,這個連動的歐洲,總是生機蓬勃,從希臘、羅馬、巴洛克時期,到古典時代,再到浪漫主義時代,這樣的文化脈絡,其來有自,也讓當時的彼得大帝,感受到西歐的強大與文明的力量。相比之下,其時的俄羅斯蠻荒與落後非常多,這也是彼得大帝想要以聖彼得堡作為對外的港口城市,扼住波羅的海,控制北歐和西歐的海洋,來進行資源的掠奪和求生的企圖。


但,西化運動並未替俄羅斯帶來「整體性」的改變。這些器物和物質上的躍進,只限於貴族階級。在政治上,沙皇和農奴的距離卻是益發巨大。彼得大帝對社會上的箝制,不減反增。改變的只是外觀,內在則萬萬不准向西歐的民主、自由思想學習,被壓抑的聲音,讓俄羅斯成為奴化的性格與難以擺脫的宿命,終身只能綁在土地上為奴!


到了凱薩琳大帝時期,皇權更是擴張地無法無天,縱使凱薩琳以開明政治自詡。然其終究延續了極權專制的政體。這和她原初引進了西歐的建築、音樂、藝術與重要的自由思想,兩相違背。洛克、盧梭與孟德斯鳩,深深地對俄國的貴族階層造成影響,但在實際的政治面上,卻無從著力。不是被流放,就是陷入被壓迫的境地。這讓俄國的文學,只能從諷刺、生命議題、善與惡、罪與罰、戰爭與和平等等議題上著手。既然外在無法突破,那就從內在的本質下手吧!也因此,俄國的精神力,對於人性的探討之深刻,可謂人類世界的瑰寶,這種獨特的土壤,給予大家更多的思考與生命探索的可能。


農奴制度,一直是俄羅斯面對現代化的困境與阻力。這種階級結構的不平衡,加上俄國不像西歐由封建社會,走向了中產階級的市民社會,進而參與了政治的革新,來推動更符合人性的民主化進程。而農奴制度,就好比人民都被綁在土地上,沒有私有財產,即使逃亡都會被抓回來,這讓封建社會難以瓦解,農民們難以翻身,以破除終身為奴的宿命。這與美國後期的黑奴一樣,充滿了無奈與莫可奈何。


所以,當共產主義的號角響起。俄國唯一可以號召的,是對地主與貴族進行「鬥爭」,鬥爭是手段,卻也讓其無法實現真實的自主。這讓俄羅斯的民主化,遠遠落後西歐諸國數百年。也許,這正是特殊的地理位置,所造成的結果。畢竟,在荒漠與極地的西伯利亞,能夠維持基本的溫飽,就屬萬幸了!這讓俄國的「人民當家」思想,異常薄弱。或許,在這樣大片的土地上,可以繼續繁衍後代,維持著當前的生活,實屬不易,也因此俄國文化的宗教性,往往非常濃厚。敬天畏神,本就是在面對天災與凶險之下,人類的本能。我想,在這個有著洋蔥頭的教堂和棒棒糖宮殿似的地方,自然難出其右!


從特殊的地理位置窺見揉合東西文化的俄羅斯,可以發現:「現今,俄羅斯的神秘感依舊不減。對於,位處亞熱帶的台灣來說,俄國的獨特和難以言說,彷彿隔著一層紗網般,難以觸及。不過,在深深歸俯她們坎坷的生命之河,以及曾經輝煌與侵略鄰國的過往,這種在「求生存」和「狡脅」的外觀下,真實地俄國,反而呈現出的是「認命」與「樂天知命」的看待生活與未來之態度!」


作者:黃宗玄

物理治療師,將人生定義為一場不斷追尋的過程,透過此過程睜開眼認識世界。在二零零八年的野草莓學運中,開始關心社會議題,並深記著一句話:「肉體或許受限制;心靈卻要很自由」


大學時代開啟對寫作的熱愛,藉由寫作來剖析人生。畢業後在故鄉擔任物理治療師的工作,透過近距離接觸患者來描繪生命的體悟


受吳晟老師影響,矢志「在文壇上守護土地」。運用文字記錄被漠視的聲音、被遺忘的過去,以及最珍貴的價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