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在「四大公投」扮演什麼角色?
by 有光的所在

截自維基百科

「四大公投」案,本土派艱辛獲勝,但投票前所有民調同意皆大幅領先不同意。相信各方會開始對先前廢除「公投審議委員會」,致中選會對公投案僅有「形式審查權」而無「實質審查權」展開論證。


朱立倫在記者會上說「公投已死」,將失敗歸咎於投票率低、公投與大選分開、「民進黨獨裁」。朱扯「民進黨獨裁」與中國利用官媒、社群媒體大外宣如出一轍,例如央視《海峽兩岸》節目就多次針對公投案批判民進黨實行「綠色獨裁」、「綠色恐怖」。


民進黨若能「獨裁」就不會因為國民黨及其側翼發起的公投案,從總統到民代,不到兩個月時間內,全台舉辦近2千次說明會。民進黨若能「獨裁」就可用「叛亂」、「通敵」罪,制裁國民黨等中國代理人。


12月15日國台辦發言人馬曉光批評民進黨政府「操弄族群對立,分化台灣社會」,還大言不慚提出「十問」嗆︰「這算什麼民主」?說的好像中國有民主,「操弄族群對立,分化台灣社會」的不是中國透過在台代理人。


■ 中國對台灣的資訊戰


「法國軍事學院戰略研究所」在今年10月指出,中國對台灣假訊息的資訊戰目的有四個:第一是形塑台灣政府無能的形象;第二以統獨議題攻擊台灣認同;第三製造社會紛爭,分化台灣人民意識;第四打壓台灣外交,造成台灣孤立無援的形象。


國防部在11月7日送往台灣立法院的《訂定境外網路心裡戰作為守則》、《國軍反制中共認知作戰作為》兩份書面報告中指出,中共結合著信息戰、宣傳戰、網絡戰等混合形的現代戰術來操縱訊息,讓訊息變得更難以辨別,藉此分化台灣內部,製造更多的混亂和紛擾。(國防部採中國用語? 信息應該是資訊,網絡應該是網路。)


報告指出,中共透過「大外宣」、「小粉紅」、「農場文」、「在地協力者」共四種主要模式對台灣進行認知作戰。但國防部並未指明「在地協力者」是誰,但特別提到在台灣潛伏的「在地協力者」會利用媒體散播不實的訊息。


■ 中國操作「四大公投」的手法


近幾個月來中國運用傳聲筒操作台灣公投,歸納出它們的手法、特點與目的。除了民進黨政府是其一貫打擊的目標,美國影響力與台美關係則是另一個破壞的重點。


中國在台灣公投期間以整齊劃一行動擴大散播爭議訊息,激化台灣社會對立,手法大致可分為七類:


一、指控執政黨以「四個不同意」政治化操作公投。例如11月1日,透過《台海網》、《華夏經緯網》、《星島環球網》,一致指民進黨如臨大敵操弄抗中保台;又如11月4日在特定的抖音用戶發佈蔡總統雙標政策、獨裁程度超過北韓的影片。


二、宣稱民進黨將背離民意,即使公投全過也不會付諸執行。早在10月29日,中國已分別在自媒體「一○八演播室」以及YouTube頻道,放送「蔡英文向民意宣戰」的影片,鋪陳相關論調。


三、渲染台灣官員的失言內容。中國的側翼臉書粉專,以及《中央廣播電視總台》「台海之聲」節目「看台海」微博在11月24日至25日連續以「民進黨高官稱瘦肉精如『保健品』,把台民眾當什麼?」等多支影片,抨擊農委會主委陳吉仲。


四、操作台灣政府以符合國際標準為由,開放萊豬進口之後,下一步就是開放日本「核食」。例如其官媒《海峽導報》於11月28日就在官網大肆炒作相關論調,對台灣政治人物進行引導。


五、抨擊民進黨為了迎合美國利益,罔顧民眾食安與國土環境。包括《中國台灣網》在11月2日炮製蔡總統上台後,與美國公司簽訂長達25年、總金額逾七千億元天然氣採購合約假新聞,因此第三天然氣接收站非蓋不可。


六、強調缺電風險為核四公投提高聲量。例如《海峽導報》即在11月1日發表「民進黨當局若強制讓核電退場,專家警告:台灣恐接連上演大停電」文章,抨擊民進黨能源政策。


七、將四項公投總結為對執政黨的不信任投票。這個切入點自8月間即由《中國評論新聞網》開始鼓譟,散見於對岸各類官媒;到了11月14日《中央廣播電視總台》「台海之聲」節目「看台海」微博,又以「四大公投將牽動島內政治版圖民進黨危矣?」影片,指稱台灣輿論認為四項公投案通過可為2022年九合一選舉、2024年二合一大選打下基礎,將公投案提升為藍綠攻防戰,強調將牽動台灣政治版圖。


從對岸大量的文字與影音統計,可得知中國這波攻勢,主要集中在反萊豬;其次是藻礁,對其他二項的關注則不成比例。顯示北京對於公投能通過幾項似乎興趣不大,主要意圖在累積國人對民進黨的不滿、攻訐對美政策為要,以做為明年縣市長選舉時介入的基礎。


過去中國在運用假新聞、爭議訊息時,大多可以從簡體字、非台灣慣用語、海外IP,或是機器人帳號,來進行判讀。


不過現在對岸的方式有所進化,經常選定兩極熱議議題,藉由引述本島黨政人士、學者專家、媒體人、網紅的言論,鼓動在地協力者發聲;商洽網路行銷公司切入;或是購買網路社群帳號海量發文、多元投放,提升觸及率,不僅更精準貼合輿論脈動,也增加了國人在媒體識讀上的難度。


可笑的是,中國不敢在自己國內傳播這些訊息。一個沒有投票權的獨裁國家,卻在嘲諷並操弄民主體制的公投活動,韭菜們若了解這些操作,不知做何感想。


■ 台灣除了警覺中國的資訊戰、認知戰,還能做什麼?


台灣社會已逐漸警覺中國網軍及有在台代理人、協力者試圖利用民主破壞民主,刻意透過資訊戰,在公投議題上離間台美關係。


台灣研究團隊「IORG」日前公布報告揭露,中國藉由網路及媒體上資訊操弄,企圖影響台灣民眾對公投議題立場的手法,以誇大不實訊息引導民眾在萊豬、能源轉型議題上反美、不信任政府。


國安局副局長陳進廣日前也證實包含中國政府、民間等對台認知作戰網軍的存在。此外,中國網軍擾亂台灣民主選舉、操弄疫情假訊息的種種惡行,都是現在進行式。


台灣民主實驗室理事長沈伯洋觀察近年中國資訊戰手法進化的過程,已經從過去的「製造假訊息後,再散佈」,到去年變成「製造假訊息後,砸錢給中間買辦做散佈」。


2020年1月15日立法院三讀通過的《反滲透法》,因必須嚴守刑事訴訟程序而曠日廢時,對遏阻中國滲透效果有限。


2020年12月由陳柏惟、王定宇等立委提案的《境外勢力代理人法》、《境外敵對勢力影響透明法》草案,則遭國民黨杯葛無法付委審查。


台灣監控境外敵對勢力(中國)滲透分常迫切,應對國民黨等代理人阻擋,民進黨應以立委多數席次優勢全力動員付委,早日通過三讀才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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