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代力量高雄市議員黃捷上週末出席敬老活動,遭多名韓粉亂入圍攻、公然辱罵「垃圾」等眾多不雅字眼,甚至作勢毆打,事後黃捷決定提告公然侮辱。不料,自稱鋼鐵韓粉的「杏仁哥」開直播大罵「黃捷提告是不尊重長輩、帶壞台灣教育」。對此,黃捷30日回應「有些事情是非對錯不是用年紀來決定的,那台灣的法治跟民主也跟年紀無關,那有點倚老賣老的感覺。」此話一出也引發社會議論。
事後有媒體以「不理性」替這群失控韓粉下標。讓人想起早在五月,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蔣萬安就曾脫口「韓粉不理性」當時還引起韓粉網路出征與實體抵制。事實上無論你現在認為韓粉是否為理性或鐵口直斷貼上「不理性」標籤,大多數人應該都同意,至少在去年1124選前,韓粉族群給大眾的印象比起現在確實好上一些,說不上「不理性」,頂多被歸類在「熱情」,大致上還算遵守韓國瑜不斷掛在嘴邊的「愛與包容」。
不料,選後韓粉如同韓國瑜一般原形畢露,以時間序排列韓國瑜個人的出包不斷,再到撰寫韓國瑜傳記書《跟著月亮走》的媒體人黃光芹被韓粉霸凌、威脅,讓外界開始相信韓粉的不理性。深入觀察韓粉與韓國瑜不難發現兩者的關係唇齒相依,韓國瑜遭到輿論譴責、議會質詢的離譜表現時需要韓粉護航,在造勢場合上也需要動員韓粉。特別在韓國瑜民調下滑時,韓粉的反應更是激烈,這也可以解釋為何選前乃至於選後的蜜月期,韓粉保持理性,如同化學反應需要觸媒,經過韓國瑜不停的催化,韓粉如今對抗內部、外部質疑的化學反應比去年劇烈許多。
但這是否代表所有韓粉都不理性,或是我們可以把範圍縮小,不理性的僅是鋼鐵韓粉?亞里斯多德將人類定義為「理性動物」,但他也認為「人是天生政治動物」,一個人是否理性影響的「權變因素」眾多,例如外界以接受教育高低、環境成長背景等做分類。若以國民黨的說法區分來說明,拒投韓國瑜的知識藍、精英藍所點出的相反脈絡,就是韓粉大多並非這個族群,不過以階級來否定人的理性,是明顯犯下了邏輯的錯誤,人的理性與階級完全無關,重點還是在於「個人選擇」。
亞當史密斯在「道德情感論」中談人類最有用的素質,其中一項就是「自我控制」另一項才是「理性與理解」。鋼鐵韓粉的不理智行為,更精確一點地檢驗,他們其實是「自律能力」低落,有別於大眾遵守法律規則,他們有一種得以自圓其說的封閉價值觀。例如,以年紀來做為合理罵人、打人的抗辯,顯然是誤認儒家思想與以年齡為主的門檻效應。這背後的假設無非認為心智成熟、具備智慧與年齡有關。可是在韓粉失控的行為裡,恰巧也證明兩者並不見得相關。
或許有人能用政治使民眾盲目做為開脫,在不問是非只問立場的情形下,難以展現理性。然而亞當史密斯提醒我們:「有個更大的力量,更強的動機在那些場合作用於我們。是理性,原則,良知,在胸中和身體裡的那個人,會對我們的言行做出最終的審判與裁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