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欣岱醫師的少女時代:高一高二,我的成績都很爛 其實我小學的志願,曾經想當服裝設計師

 



(採訪/黨一馨)

其實我(吳欣岱)小學的志願,曾經想當服裝設計師。


國中我念的是私校,本來就對讀書有興趣,成績蠻好的,後來上了武陵高中資優班,一路上,周圍環境都非常的競爭,但其實我父母沒有給我很大的壓力。


他們為我做的,是營造了一個非常穩定的環境,讓我心裡很有安全感,我每天回家氣氛都是好的;桌上有東西吃,我知道如果我有任何的煩惱,一定找得到人可以聊。


我一進高中就談戀愛

我媽每天抓我跟男生講電話,所以功課部分她好像沒什麼力氣管。我記得半夜跟男友打電話,打到電話費一萬多。高一高二功課都很爛,雖然是資優班,可是排名都在後面。


一直到高三,談戀愛談膩了,我就開始念書。


很快的,成績就進步很多,最後的幾次模擬考,都以幾十名的速率在往前。高中最後衝刺,資優班都是念到晚上9點,我回家會看流星花園,隨便翻翻書,就很準時的睡覺,其實不太會熬夜。


不是傳統定義的好學生,輕鬆框架也是一種幸運和自由

我覺得我讀書的態度是這樣,我一定會找到那個科目讓我覺得很有興趣的部分。例如物理、化學,是需要了解的東西,我會好奇為什麼是這樣、為什麼是那樣,這樣去了解,就會覺得很有趣。


文科我也會試著找到一些「附加的價值」,比如我對歐美文化感興趣,學習英文對我就不會只是考試或無聊。


我很少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念書,即使只是是筆記做得很漂亮,這種小確幸我也會覺得很有成就感。


我也不會每天告訴自己,我要上醫學院,我要上醫學院;我要贏過這個人、我要贏過那個人,比較不是用這樣高壓的態度面對自己。不管是我本人或周遭同學對我的感覺,都是—她不是功課好的人。


或許這種輕鬆的框架,也是一種幸運和自由。


人活在世上最需要的簡配是什麼?

選醫學系,有一部分原因,是因為看了連加恩去非洲行醫的書


大五時我們要當見習醫學生,陽明大學有一個選擇可以去拉達克,位於印度跟西藏交界的高原,那邊有一個佛學院,我們把台灣的藥物或是簡單的醫療器材帶過去,幫他們建簡易的保健室。


混水泥、敲磚塊,我們也會幫忙,如果要打電話,得早上6點多起床到市中心;一整個學校只有一台發電機,所以只有一小段時間有電,那段期間對我來說很衝擊,我感受到了這種很純樸的生活帶來的,很難言喻的感受。


我們高中和大學一直陷在跟別人比較,一個很單一的標準裡面,一到拉達克,這些標準好像都不適用,每天早上起來天都好亮,路上就是校長養的兩隻大狗;吃菜和白飯,就不錯了,那段時間讓我去想,人活在這個世界上,最需要的簡配,是什麼?


有一天,達賴喇嘛來到拉達克,全部的人都會進城到廣場膜拜,那天我剛好...腸胃炎,所以整座山只有我一個人。


一開始覺得好安靜

安靜到耳朵有點脹脹的感覺,所有聲音又變得很清晰。


我記得我一開始是有點怕,有點緊張的冒汗,看書啊,找點事情做,一陣子後覺得,欸,真的整座山只有我欸,那種跟大自然一起呼吸的感覺,真的很奇特。


小北百貨手電筒

我就拿了一個從小北百貨買的小手電筒,到處亂照,那裡沒有光害,所以我的手電筒,可以照到隔壁的山頭,像探照燈一樣,變成一個超大的光圈。


我那時候感覺到,妳很小很小,可是妳的意識又跟一個世界上所有的意識連結在一起,妳就變得很大很大,不知道是自己生出來的情緒,還是自然環境帶給我的感受,讓我覺得放棄了自己糾結的那些很小很小的想法,然後,想要去嘗試更多更多不同的事情。


下一代一定比我們更好

其實,不管性別或政治,我都不是啟蒙很早,我覺得我的小孩這代受到的教育,他們很早就了解到228(嚴肅、沉重的面向);在生活、實用的部分,他們現在的功課也會去實際探討台灣各地,我覺得他們一定會比我們這代更好。


我最近也開始常帶小朋友參與一些活動,像228的活動,烏克蘭的祈福儀式,我都有帶他們去。


我對自己的期待就是,像當年我爸媽一樣,讓他們很有安全感,知道有問題的時候可以回來找爸爸媽媽。


給小朋友的讀書建議

如果當時有做到的話,我的學生生涯會好很多,就是要有一個運動習慣,這個,有點老套,可是,真的還蠻重要的。有基礎的肌肉量,才能夠應付之後很多、很勞累的工作內容、學習內容,或是情緒波動,都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,才有辦法做到。


社群經營想讓大家看到什麼?

我希望自己是一個理性的力量,溝通的平台和管道。


知識分子就是要在地化,要跟住在同一塊土地上的人更有連結,更接地氣,我很希望我的粉專可以更做到這件事情,希望它是一個當有醫療議題需要討論,或是大家對基進有什麼想法,可以來討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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